薛蟠遂去元春院中商议,在门口劈头与一个丫鬟撞个对脸。那丫鬟赶忙垂手而立。乃问她叫什么。
丫鬟轻声道“奴才抱琴。”
“哈你就是抱琴”久违的原著名字。“我怎么记得你没跟来”
“奴才前几日才到的。太太怕姑娘不习惯旁人服侍。”
王夫人真麻烦。薛蟠发觉她手里提着药罐子“谁病了”
抱琴忙说“是姑娘病了。”
原来前日白天还天气好好好的,到了半夜风雨大作。元春顾不得没披衣裳,光着脚跑入院子,急忙忙搬运她那些石榴花进屋。因仍有被雨打落的,伤心了许久。此时已是七月了,盛夏已过。这般折腾一番她便病了。
薛蟠头疼道“把心思全部寄托在花木上”
抱琴道“听说姑娘最近十来日忽然极爱石榴。没事便盯着石榴看。偶尔晚上扎几针帕子腰带,绣的全是石榴。随手画的画儿亦为石榴。石榴花石榴果石榴枝子都有。”
薛蟠并非心理学家。想了半日,摆手道“暂且由她去,过些日子再说。”抱琴低低的答应了。
薛蟠转身回到小西院。只见姚大夫在屋外伺弄药材,小朱、卢慧安、朱婶三个在陪徽姨打扑克。薛蟠脑中还想着元春的事儿,便呆立着也不言语。
朱婶抬头瞧了他一眼,随口问道“蟠大爷想什么呢”
薛蟠老实道“想石榴。”
徽姨道“想他作甚。他可有行事不妥当”
“额”薛蟠这才反应过来,石榴与十六同音。乃叹了口气正要说此乃误会,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电光我去十几日前不正是莫愁湖上那事么该不会元春这些日子根本不是为了幸运花犯痴吧。“那个,十六大哥他真实姓什么”
徽姨皱眉,半晌才说“他没有姓氏。”
薛蟠摸摸脑门子“我在想,能不能让他姓林。”众人一愣。“就是,借他假扮一下林大人的旁系侄子,把李太后给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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