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知道。但只要你在那儿呆着,哪怕不让贫僧表妹看见你,她就是会不痛快。这样多好,她痛快了,你自由了。你在吴家想必也有些积蓄明儿贫僧会让贾家的人帮你把行李带来。另外贫僧再送你两吊钱。等消除了奴籍做了良民金陵富庶,你可以找个绣坊当绣娘、或是学做裁缝。有手有脚还怕养不活自己”薛蟠微笑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位姑娘,你很快就只属于你自己了。”
不管人家如何反应,他乃撤身而出,偷偷溜到隔壁。徽姨面无表情坐在一个窥视小孔前悠悠吃着点心。隔壁那丫鬟直愣愣坐着不动。
良久,外头脚步声响,张子非手里提着个药罐子走了进去。张子非不笑时便是一张硬梆梆的扑克脸,向这丫鬟道“先把这药喝了。”
丫鬟强笑道“敢问姐姐,这是什么药”
“听闻你前两日跟我们大表姑爷睡了。这是确保你不会怀胎的药。”张子非道,“每日服用两剂,吃三日便稳了。我会盯着你喝下去的。不然,二十年后姑爷冒出来一个外室子得多麻烦。”
丫鬟面色绝望。简直连条缝儿都没有。然她能如何只得在张子非眼皮子底下一滴不剩将药吃干净了。张子非提起药罐子,从廊下喊了一个婆子进来,吩咐道“你陪着这位姑娘坐一阵子。她刚吃了药。”婆子答应着。那丫鬟本已四处打量厅中盆景,欲择个大花盆儿的吐药,闻言便愣了。
隔壁的四人悄然离开。在府中小路上走了会子,徽姨慨然道“若男人真心不想要什么二房、侍妾、通房,她们便半点法子都没有。那些女人能进门,并没有什么逼不得已,不过男人想要罢了。”
薛蟠摸摸光头道“这只是表象、外因。真正内因是,两个人并没有互相喜欢到只喜欢对方的地步。”
徽姨嗤笑道“哪有什么只喜欢对方的。你小子显见就是评话故事看多了。”
“有,真有。”薛蟠认真道,“您不能因为被骗了一次就不相信男人了。”小朱使劲儿点头,朱婶暗自发笑。
徽姨不搭理他,走了十几步忽然说“小子,依你看,郝家忽然下这么大力气是为了什么我瞧着不大对。”
“哈我还想跟您老打听你。”薛蟠道,“贾家必有大用。介于他们从贾琏和元春一男一女一大房一二房同时下手,可知此用不是因为贾琏得了圣人眼青。合着您老也不知道啊。”
徽姨皱眉。半晌才说“贾代善当年的兵马仿佛是调去锦州了”
薛蟠打了个趔趄,与小朱同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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