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弟俩互视一眼。徽姨道“没有。”遂打发薛蟠快走。
薛蟠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孙溧大约已经把王清清这个人给忘了。
当晚近三更天,裘良当真来了,还把裘二叔也一并带来。裘良振振有词道,那事儿本事薛蟠惹出来的。如今裘家颜面尽失,须得薛蟠替他们扳回来。
薛蟠叹道“两个俗家人要离婚,与贫僧一个出家人什么相干赖皮也不是这么个赖法。裘二叔,您若实在舍不得郡主,当年怎么娶到她的、如今还怎么追回来不就是了趁她还没有想嫁之人。若那样,倒会成就一段痴情佳话。您老赶紧想想,今日之你与当年之你有何不同。为什么她会爱上当年之你、却厌弃今日之你。你们俩因为什么缘故从相亲相爱变成形容陌路。”
裘二老爷怔了良久,长长嗟叹“当年我又哪里有法子。”
薛蟠翻了个大白眼子“拉倒吧,得了便宜还卖乖。随便换个男人,娶到那样的老婆,哪里还能看得上旁的女子”
裘二老爷苦笑道“皇上就是如今的老圣人,正经下了张圣旨,我才娶郝氏的。”
“皇帝下旨命你娶二房”薛蟠再给他个白眼,“你当贫僧傻啊。那是淑妃的嫡长大侄女。她屈身做个小官的二房、皇上能有面子没见太后娘娘如今鸟都不鸟她那几个后爹养的兄弟,保不齐便有这个缘故在里头。”
他说得太义正言辞,裘家叔侄俩互视几眼不知怎么回。半晌,裘二叹道“她当真痴情于我。打小太后便疼她,为此苦求的太上皇。”
薛蟠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思忖道“那你不喜欢她、只喜欢郡主。被太上皇逼着才娶的二房”
“正是。”
“二房那两个儿子是怎么生下来的给你灌了春药么还是跟旁人生的”
“额”轮到裘二傻了。“娶都娶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薛蟠拍手“那还废什么话你若搁置她在僻静院子年,再寻个借口送去出家,不就妥了么当皇帝的多忙啊,年后哪里还记得有那么个人。纵然记得,心里还不定多嫌弃。你送她出家太上皇保不齐更高兴。”
裘二皱眉“那般她哪里还有活路。”
薛蟠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贫僧只在乎郡主姐姐高不高兴,不在乎她的情敌有没有活路。我说裘二叔,您来寻我问主意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送晚餐上门么”
裘二怔了怔,咬牙拂袖而去。
次日,忠顺王爷亲往宗人府替其姐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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