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那二房日日在外头招摇显摆,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是裘家二太太,侯爷不知道”
景田候忙说“竟有此事老臣年迈糊涂,懈怠了内宅,不曾想她们竟失了规矩至此。老臣这就严加惩治。”
“不必了。”忠顺道,“你们府里如何,横竖也不与本王相干。”
景田候磕了个头正要说话,薛蟠有些不想听,诵佛道“侯爷,只怕您老人家误会了。”
裘大忙问“如何误会了”
薛蟠道“你们几位想啊。那二房太太早已主事多年,怎么之前没听见郡主不高兴呢怎么忽然就要和离了呢”
裘家爷仨面面相觑。可不么裘大乃道“请教师父。”
薛蟠道“此事极简单。早年郡主深爱裘二叔,不论他做什么都爱。他娶二房也爱、他生庶子也爱、他让二房在府里府外主事郡主依然爱。可如今,郡主不爱了。郡主看腻了裘二叔的脸,也看腻了裘二叔的诗词。既如此,裘二叔之前二十多年做错的所有事都可以算账了。”
忠顺王爷恣睢傲然道“跟他们废什么话。”
“王爷,大家都是文明人,好聚好散嘛。”薛蟠笑嘻嘻道,“都在一个京城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日后还要打交道呢。您老把气出了就得了。”
“也罢。”忠顺王爷道,“回去吧。”
话音未落,裘家三人齐声喊“且慢”
景田候立时道“老二,你这就休了那个二房。”
薛蟠摆手道“侯爷,不与二房相干。她若看二房不顺眼,可以随便寻个借口打杀了。太后姓李不姓郝,一门子假皇亲罢了。她娘兄弟才几品官儿”裘家爷仨神色古怪,忠顺与孙溧皆强忍着笑。
“行了。”忠顺王爷站起来道,“本欲让你动手、孙溧耍嘴皮子。合着竟是你在耍嘴皮子。”
薛蟠委屈道“王爷已亲自动手了,贫僧也不敢抢您的活计啊唯有抢孙大哥的了。横竖他性子好,不会跟贫僧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