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问道“戴公公在你们衙门”
裘良点头“今儿便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哈”
裘良道“不知什么缘故,戴公公极推崇你这小和尚。”
薛蟠愣了“我不认识他啊”
“不止戴公公。”裘良道,“这些日子为着王公公的案子,我问询了不少宫中太监,好几位都对你有好感。”
“什么”薛蟠吓得又站了起来,后背发麻,“喂喂,别开玩笑。我这人胆小不经吓我都不认识什么太监他们上哪儿知道我去”
裘良笑道“那个本官就不得而知了。横竖提起你都眉开眼笑的,说你有见识、与寻常僧道不同。”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薛蟠赶紧合十念佛。管他呢,总比提起贫僧满脸不高兴的好。乃从头再想。徽姨自从得知自己当年的缘分不过是中计,就如同解开封印的大妖怪。她做事肯定不会没把握。明面上的规律线索,抢在什么锦衣卫之前总结出来,对贫僧没坏处。横竖眼前坐着一个她的超级颜粉孙溧,隔壁耳房还有一个小朱。和尚乃正色道,“贫僧愈发觉得是仇杀了。裘大哥,这两位公公的有多少共同点可否列出来”
“共同点”
“比如,多大岁数、是哪儿的人、何时入宫、谁给他们取的名字、刚入宫时是做什么的、后来做了什么。有没有他二人同时在某处做事的经历、有没有他二人同时办某差事的经历。”
裘良连连摇头“没有。”
薛蟠一愣“没有”
“没有。”裘良道,“你方才所说的这些,二位公公全然不同。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瓜葛。”
薛蟠眨眨眼,竭力扮出懵状。然他心中已明白了。两个做了大太监的人毫无瓜葛,却都是徽姨的仇人。那只能说明他二人早年就是被故意从不挨边的人里头挑选出来的。忠顺王府有情报系统,这两位公公都是细作。换而言之,徽姨在清理叛徒。
遂想干扰裘良的思路,假意斟酌道“后宫无情。倘若有人得到恩情或是友情,说不定会铭感五内。有没有什么小角色,先后因他二人的缘故死了”
裘良苦笑道“上哪儿查去。在宫中爬到那么高的,谁手里没有大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