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徽姨望了眼院子,奇道,“小哥儿何出此言”
“单看院子不诡异。加上您和大环境就诡异了。”薛蟠诚实的说,“毕竟太医院就在紫禁城隔壁。像徽女士这种级别的美人,皇家怎么会允许您出现在皇宫、王府和皇家寺庙以外的地方。”
小朱咳嗽两声使了个眼色“闭嘴。”薛蟠做出给嘴上贴膏药状。
徽姨看了薛蟠半日“这孩子倒是有趣。”
小朱忙说“慧安道长也是他救走的。”
徽姨眼中霎时柔和,再看薛蟠便已带了审视之意。薛蟠立正着由着她看。良久,徽姨叹道“我也不便多问。慧安是个好孩子,你好生待她。”
朱薛二人互视一眼,都明白她误会了。薛蟠赶紧说“那个我跟卢慧安女士乃正常同僚,并没有超出东家与雇员的关系。”
小朱也说“慧安道长在他铺子里做事而已。”又向薛蟠道,“便是徽姨悄悄惦记慧安、想救她出观的。”
薛蟠低呼一声,向徽姨作了第四个揖“多谢徽女士让我得到一位特蕾莎梅级的大掌柜。”
徽姨纳罕的看了他二人半晌道“先进屋吧。”乃翩然转身。
屋中极暖和。三人炕上坐了,徽姨温柔慈爱的看着小朱,渐渐眼中湿润,喃喃道“大了好些。”
薛蟠在旁嘀咕“日日吃那么多甜食都不胖,也不知什么体质。”
小朱本也红了眼圈子,闻言霎时没了气氛,抛给薛蟠一对大白眼。徽姨哑然失笑,摸了摸小朱的鬓发,乃问卢慧安如何。小朱哼道“徽姨是不知道。她如今嚣张的没眼看,跟斗鸡似的行动不给人好脸儿。”
薛蟠忙道“你也不给人好脸儿再说人家卢道长嚣张有人家的道理。人家从早到晚做多少事哪根你似的做点心吃点心送点心成日价闲混。”
小朱一拍炕沿“我闲混你再说一遍”
薛蟠忙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说。”
徽姨不觉笑起来,瞬间整个屋子都亮了。薛蟠赶忙移目别处。却听她问道“特蕾莎梅是何典故”
薛蟠道“西洋一国的女相,有学问有魄力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