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才刚踏入客栈,东家已急急的跑上前来:“客官,你可回来了!”
赵牛忙问:“东家可有事?”
一旁的伙计喊道:“跟你们同来的那位客官让官府抓走了!”
“啊?!”赵牛与不明互视了两眼。
待伙计交代完经过,几个人啼笑皆非。合着那位好汉纯属多管闲事、遭了池鱼之殃。方才外头有人起了口角争执,他可巧在小摊上买东西,便过去劝架。不曾想两边打了起来,又可巧遇上公差巡街,遂将一干人等悉数拿走了。伙计想笑不好意思笑:“客官……你那位朋友未免太不会说话了……”
赵牛一愣:“他不大说话啊!就是个闷葫芦。”
东家喊道:“他还不大说话?!正话反话好话歹话他一个人说尽了!旁人压根插不上话。”
不明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问道:“怎么回事?那位施主说什么了?”
伙计咧嘴道:“原本不过是两伙市井痞子彼此不服,斗会子嘴自会散去。那位客官……横竖他还没说完人家就打起来了。”
“他煽风点火了么?”
“不曾。”伙计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话音刚落,便听门口一个大嗓门喊:“东家!我那朋友可回来了?”
东家伙计皆一愣:“客官你回来了?!”
赵牛也喊:“法兄弟你回来了?”
不明好悬以头抢地:“怎么会是您老人家……我就说嘛,您老这样的品种地球上怎么会有两个!”
只见门外进来位少年,身高八尺,一身满是补丁的灰布衫子,手里拎着块破头巾,脑袋锃亮、顶上排着九个戒疤——显见是个穿了俗家衣裳的和尚。这和尚看见不明登时惊喜:“师侄!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知道你个头!”不明满脸生无可恋,“您老能不能别老是给贫僧送惊吓,贫僧胆子小。”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明师侄,全寺独你胆子最大,上到方丈下到大黑大黄二黄没谁能吓得着你。当年你刚到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