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伸手抚着他颈侧,回应他。
画舫漂着,水波潺湲,耳畔是旖旎的水声,吻声。战长林身体发热,声音哑下来:“今晚还方便吗?”
他算过,今日差不多到居云岫来癸水的日子了。
“不方便。”居云岫被他亲着脖颈,脸仰起来,双眼闭着,声音微颤。战长林埋首下去,深嗅馨香,平复后道:“看来程大夫配的药还是管用。”
居云岫望着漫天繁星,笑:“也许吃也是白吃。”
战长林脸再抬起来,双眼黑黢黢、乌沉沉,居云岫笑意更深,被战长林蹭上来咬了下唇。
平息下去的旖旎心思又燃起来,唇越压越用力,舌尖追逐,嬉弄。二人拥吻着,难以自禁,居云岫伸手向后,撑在船板上,战长林的大手跟着撑下来。
船头倏然一静。
战长林转头,恪儿扶着门站在舱外,揉着一双惺忪睡眼。
居云岫喘着,气息仍萦在战长林颈上,战长林喉结一滚,那声音,简直像石头砸入湖底。
※
夤夜,雷霆一般的叱骂声震动大殿,王琰等人候在殿外,敛声屏气,脸色惨白。
距离圣人审讯两位殿下已过去整整两个时辰,大殿里由最初的激辨到后来的死寂,再到现在的狂风暴雨,闻讯赶来的妃嫔、朝臣焦灼地等候在大殿外,已快急成被油煎干的蚂蚁。
寿宴上的那一场闹剧还历历在目,众人深知圣人火气未消,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局面可想而知会多糟糕。
王琰听着里面那一句句“如何配为储君”的诘问,脸如白浆,心脏顶着嗓子眼狂跳。
居桁、居昊被召入大殿时,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据传信的人说,在玄影卫赶到前,这俩人就已在灵山寺里打得不可开交,就连劝架的太子妃也没能幸免,被撂倒时磕破了脑袋。
一位是当朝储君,一位是大齐皇子,就为着区区一个侍妾,先是罔顾礼法在灵山寺这样肃穆庄严的地方白日宣淫,后是不念亲情公然向自己的皇兄大打出手,放肆至此,荒唐至此,着实是令大齐皇室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