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动向,到底还是他更清楚。
战长林拦亲那日,正是居胤暴毙于赵府那日,从时间上来说,他是有作案嫌疑的,况且晋王对雪岭一案一直耿耿于怀,如果王琰在这时候提名战长林,晋王必定会派人彻查。
居云岫目光渐沉,良久道:“那就劳烦相爷遮掩一下了。”
赵霁失笑,冷然道:“我不可能为他做任何事。”
居云岫正色道:“这不是为他做事,是为我们做事。杀害居胤的凶手只能是王琰,唯有如此,相爷才有理由说服居昊弑杀太子。”
赵霁正想反驳,居云岫道:“心月因为孩子被夺走,情况一直不稳定,相爷如果心疼,事成以后,到长安去见她一面吧。”
赵霁眼底寒芒掠过,居云岫这句话,是在诱惑,更是在威胁。
“什么叫不稳定?”赵霁语气不善。
居云岫模棱两可,道:“骨肉分离,身心俱伤。”
赵霁脸庞被阴翳覆盖,眼底冷森森的,令人难以迫视。
居云岫不再多言,道:“时辰不早,相爷舟车劳顿,想必也乏了,明日还有要事要忙,我就不多留了。”
赵霁眼神沉沉,到底没有再流露自己对心月的关怀,转身后,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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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跟进书斋,想到刚才在主屋里的所见所闻,提醒道:“郡主心思深沉,大人可要验一验孩子是真是假?”
长安城现在守备太严,他们的人几次想要溜进去打探心月的下落都没有成功,万一这孩子是冒充的,那大人可就亏大了。
赵霁靠在椅背上,脸仰着,眉间疲惫很深,似没有听到延平在说什么。
延平提高声音:“大人?”
赵霁放空的目光这才一凝,收回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