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乔簌簌讶异,语气更鄙薄,“这样又蠢又坏的人,居然会是狗皇帝的儿子,难怪这一家人会被叛军……”
摊主就在二人身旁,扶风伸手捂住乔簌簌的嘴。
二人大眼瞪小眼。
扶风掌心里滚烫,确定耳畔的马蹄声远后,松开手。
乔簌簌脸颊莫名有些发热,站起来,捧着一纸袋的山楂糕往客栈方向走。
扶风跟在半步开外。
乔簌簌退回去跟他并肩。
“来汴州前,我在潞水县碰到过他。”乔簌簌回忆起这件事,知道不能当众说,压低声音道,“他被一个女人骗了。”
扶风侧目。
那日在潞水县里,乔簌簌满大街打探乔瀛无果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进了县里最大、最热闹的赌坊。
那会儿天色已黑,赌坊里灯火通明,正是花样最多的时候,一轮赌完后,坊主示意众人朝台上看,一个身形娇弱、姿容昳丽的女郎被五花大绑着押上台,跪倒在地,后背还绑着块标有身价的木牌。
坊主称此女的父亲欠下巨额赌债,如今已无力偿还,故送来此女竞拍抵债,在座所有人都有参与竞拍的资格,但跟寻常竞拍不同的是,这次竞价的流程并是不由买主先开价,而是由那台上的女郎先物色买主。
换而言之,即是女郎先点人,恳求他出价买下自己,如果成功,则再恳求下一人出更高的价,直至没有人再出高价时,才算是竞拍结束。
厮混赌坊的人玩的就是一个刺激、痛快,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在上,当众恳求自己出价相救,有几个能沉得住气?何况美人相求时,怎样的污言秽语都可以讲,再如何荒唐的要求也都可以提,有人拱火,有人起哄,竞拍才到三轮,赌坊里就已热火朝天。
“她怎的还没点到我?”
“嘿,就你这怂样,人家都瞅都懒得瞅一眼。”
“小美人,这回又准备如何求?是跪着求,躺着求,还是撅了屁股趴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