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在推开门之前,居云岫是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来找战长林的。
或许是今夜喝的酒太上头,或许是失眠的痛苦太令人烦躁,又或许是案几上的那个木鱼实在太碍眼,当她慢慢回过神时,自己已秉烛站在战长林的病床前。
屋里没有燃灯,黑漆漆的,就她手里的一盏烛灯亮着些光,战长林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看模样像是睡熟了。
是了,他睡眠一向是顶好的,这样深、这样静的夜,他不在梦里,还能在哪里呢?
居云岫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隐隐竟有点奇怪的妒忌。
凭什么自己费心劳神,为着苍龙军殚精竭虑,夜夜失眠,他就能在这里呼呼大睡呢?
居云岫越想越不痛快了。
战长林躺在床上,屏息噤声,没敢睁眼。
居云岫的身影一映上屏风时,他就认出来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光明正大地打招呼而要装睡,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反正,等缓过神来时,居云岫已站在他床边。
微弱的光亮铺在眼皮上,有浓烈的酒气充斥鼻端,是居云岫身上散开来的,她喝酒了,喝的是最烈的瓮头春……战长林的心跳突然加快。
黑暗里,光亮隐约下移,紧跟着酒气下压,战长林明显感觉到居云岫在俯身向自己压来,一颗心咚咚狂跳。
m.42zw.cc
二人气息越靠越近,战长林嘴唇不自觉微微一启。
“咚——”
他的光头突然发出一声干脆的响声。
战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