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喇喇地笑,拿着一块胡饼来蹭她嘴唇。
蹭上后,少年笑得更恣意了。
“轰——”
一声惊雷霹开天幕,瓢泼大雨唰唰而下,树荫底下的吆喝声变成一声惊叫,商贩手忙脚乱地收着摊铺。
行人仓皇避雨,一人本来都拿了块胡饼,因着这雨,立刻又丢开了饼。
胡饼从摊铺上滚落下来,被踩进雨水里。
大雨滂沱,街上乱做一团。
身后,房门开了又关,关上没多久又被打开,侍女忙碌地进进出出,踩得地板上的血迹更脏乱了。
扶风双靴溅着泥污,阔步走入屋里来,向窗前的居云岫禀告道:“郡主,没有找到……”
居云岫的目光仍凝在窗外的雨里,开口时,声音极冷:“再找。”
扶风应是,走前,正巧听到程大夫焦急的命令声,不由又朝屏风内望了一眼。
雷声轰然不绝,天光一点点地黯下来,乌云越压越厚,像是要把整座城吞入腹中。
屋里点燃了烛灯,一盏盏灯火因着人影走动而晃来晃去,晌午时,内室里的动静终于消停下来。
居云岫回头。
程大夫精疲力竭地走出来,看到坐于窗前的居云岫,忙又行礼,他本以为居云岫早走了,这厢多少有些惶然,想到里面那人的情形,脸色更是难看。
“如何?”
外面雨声很大,居云岫的这一问便更显冷厉,程大夫心里“咯噔”一声,道:“公子根基强健,想必……是能挺过的。”
雷声滚落,居云岫绷着的脸庞被电光照亮,程大夫匆匆一瞥,心里更慌,反复擦着头上的汗:“这一次……主要是那晚公子被横梁所砸,内伤太重,休养一日,根本无法痊愈,且背部的烧伤……”
“此事,我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