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就害得她丢掉性命。
赵霁心中愧疚难消,隐约又带一分隐秘的兴奋与满足,眼底含了深情之意。
居云岫撇开眼,道:“所以说,我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赵霁啼笑皆非,看她脸上严肃的神色不减,猜想这次是真的令她担忧了,正色道:“延平已在彻查此事,这些狂妄之徒,多半出自叛军,水落石出后,我不会饶恕他们的。”
居云岫道:“叛军不是在北边?”
赵霁道:“军队在北边,但武安侯麾下的那些爪牙一直散布在蒲州各地,这次来,我没带乐队与仪仗,便是想尽量提防,避免连累到你。”
居云岫垂目不语。
赵霁静静地看着她,再次道:“灼灼,今日多谢你。”
居云岫偏开脸,道:“好好养伤,莫要误了婚礼。”
赵霁哑然失笑,只当她是羞涩,应道:“遵命。”
伤口在手臂上,并不致命,也不至于影响行程,他最多在这寺庙里休养一日就够了。
※
离开赵霁房后,居云岫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唤来扶风。
自从下午在集市遇险后,居云岫的脸就像一块冰,一直没有融化过,扶风进屋来,都不敢抬头。
居云岫坐在榻上,道:“是不是他?”
问的是今日从天而降,对准赵霁杀去的那个黑衣人。
扶风抿唇,颔首道:“是。”
今日埋伏在集市里的刺客大概有三十人,个个身手矫捷,配合默契,其中在最后一刻从天而降,向着赵霁后胸刺去一剑的那人,正是这场伏杀的策划者——战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