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已经有很多老百姓,把方逸和曾经的大明军神戚继光相提并论,认为方逸将会成为新一代的大明军神。
整个大明朝廷上下,对方逸也是极为看好,因为方逸不但出身好(皇亲国戚),尤其是能力特别强,且又十分年轻,朝堂众人公议,只要方逸能按部就班发展下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数十年间,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毕竟乱世出英雄,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比比皆是,正是用人之际,像方逸这样的人才,崇祯肯定会重用他的。
不过所谓众口难调,虽然方逸立下很多战功,但总有一些人,总是因种种理由不喜欢,也看不上方逸,这其中就包括黄道周。
此刻听卢象升提起方逸,黄道周顿时便满面寒霜,“哼,此人虽然有几分才能,却没有堂堂正正之心,德行有亏!
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理府县,此人最喜兵行险着,别出心裁,虽然侥幸冒险成功,但终究并非正道。”
“像卢大人这样,循规蹈矩,堂堂正正,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方逸之才能,行事偏颇,好哗众取宠,也就能做一知县,或做一偏将,终究难当大任。”
听了黄道周对方逸的评价,亓诗教顿时便有些不悦,一旁的卢象升脸色也是十分的尴尬。
他对方逸确实是发自内心地很是推崇,却没想到黄道周会对方逸有这么大的成见。
卢象升想了想,正待为方逸分辩几句,却见孙承宗面色一肃,问他道:“卢象升,老夫问你,剩余粮食还够几日之用?”
卢象升想了想,便小心翼翼道:“下官粗略估计,粮食将就节省点发放的话,用到月底估计问题不大,能按期完成皇上交办的任务。”
孙承宗不动声色地看了亓诗教和黄道周一眼,抚了抚胡子,语气中突然带上了几分冷意,“哦?同样是五千石粮食,为何杨参政那边早已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到你这里,却又足够使用了呢?”
卢象升想了想,便面露激愤之色,道:“户部计算出的数目,总是不会错的,粮食不够,无非是有硕鼠在其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而已,下官这里清廉如水,分文不取,自然数量便是足够。”
孙承宗等三人听了,面色各异。
孙承宗面沉似水,只是眯着眼睛望着卢象升,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
亓诗教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有些震惊,心想这位卢大人,当真是官场上的一位异类,这么有棱有角,轻率出言指责同僚,只怕在如今这个官场上,很难混下去。
一旁的黄道周则是满脸怒色,当即说道:“卢大人说的是,本官早就看那杨嗣昌不像什么好人,同样的粮食,为何这边够用,那边就不够用?一定是他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