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嘲弄,却无明确所指。
慕怜月习惯性的拿起一竹筒酒来,仰头就灌,吨吨吨的狂饮。
“师尊,那颗比你岁数都大的老树长新芽了!”
苏觉伸手,撩开帘布,看她起床就喝。
虽然无力吐槽,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指着外面。
“长就长呗,有什么大……”
慕怜月无所谓的应着。
可话还没说完,她举竹筒的手,猛的一顿。
像是想起什么,她豁的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觉。
“你说那棵树长新芽了?”
慕怜月心底震动!
她在这颗树底下,或靠或躺或和它一块喝酒足有千年。
虽然记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叶子越来越少的。
但变得光秃秃的时间,差不多也有百年了。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这树叶子一天比一天少,都不再抽出新芽。
到了现在,整颗树只剩下七片叶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可现在苏觉居然告诉她,这树发芽了?
枯木逢春不假,确实存在,可以理解。
可这树明明生命力耗尽了,那它凭什么,和时间的力量做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