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两个木匣子拿过来,还有井水,也挑过来。”我喊了一声。
王二叔起身过去,然后抱起两个黑色的木匣子,一大一小,重叠着放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上山之前,我吩咐他做的。
王二叔以前跟着别人去工地上干过,会一点木工活。虽然做的不是很精巧,更谈不上卖相,但很实用。
至于外面的黑漆,也是我让他刷的。
把木匣子放下,王二叔又去把那一担井水挑了过来。
换句话说,他不但背着我上山,而且肩上还挑了一担井水。
听起来好像挺不可思议的,好像不可能。但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是有力气。
等他把井水放下后,我便让他回去继续烧纸钱。
王二叔一句话都没有说,乖乖地就回去了。
忍着强烈的恶臭,我把麻布口袋打开,将里面的尸骨一根一根捡出来,然后清洗干净,再规规矩矩地放在黑色的木匣子里。
我将刘兰的尸骨,放在大的那个木匣子里。将她儿子王尚的尸骨,放在小的木匣子里。
全都清洗完毕,并且确认没有遗漏后,我才在尸骨上盖上一块干净的白布,最后才把木匣子的盖子给盖上。
做完这个,我又用绳子把木匣子给捆了起来。
“方天,你打算咋做?”王二叔问道。
“得重新找个吉地,然后把这俩木匣子给好好安葬了。兰嫂母子死的那么惨,死后必须得到妥善的安葬。”接着,我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每逢初一十五,你们全家都得前来焚烧香蜡纸钱拜祭,要足足拜祭整整三年才行。”
“三年?!”
“对,三年。”
“那得烧多少香蜡纸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