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上去,直接脱了鞋盘膝而坐,朱筠墨赶紧也学着样子甩开两只鞋子,直接凑了过去,瞬间那味道就非常浓郁了。
周恒瞬间石化,站在车门口,进退两难。
宁王拍拍身侧,“愣着干嘛,过来坐?”
朱筠墨白了周恒一眼,用力嗅了嗅,似乎也闻到自己的脚臭味道,看向周恒一脸的嫌弃。
“父王别理他,他就是干净大发了,凡是闻到什么臭味儿都受不了,我这两天一直忙碌,一身的汗,衣衫鞋袜都没换过,怎么能不臭?”
宁王看向周恒,周恒脸上带着尴尬,硬着头皮坐下,没辩驳也没干说其他,毕竟这面前的是宁王,这不是他放肆的地方。
宁王倒是笑了,拍了朱筠墨一巴掌,吼了一嗓子。
“你当我闻不到是不是,脚这么臭,我只是忍耐,周恒是医者,爱干净是难免的。”
朱筠墨脸上带着委屈,看着宁王如此大声说话,上下看看,揉了揉被拍的生疼的后脑勺。
“行,声音很大,手劲儿也不小,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宁王叹息一声,看着正襟危坐的周恒,微微摇头,或许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看看人家,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医术就不用说了,不说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从清平县到京城,短短半年的时间,他接到关于周恒的信息就一大摞,而自己儿子也除了结交了周恒,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
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带着无奈,毕竟自己没有时间教导,能跟着周恒也算是让他长长见识,至少在皇帝面前还算是安全的。
“你多跟周恒学学,遇事不要说风就是雨,一点儿安稳劲儿都没有,从回京到现在,你说你都做了什么?可是读了什么书,还是有了什么长进?”
这一句话,让朱筠墨怔住了,他看着宁王,脸上从吃惊到疑惑,直指最后的愤然,随后瞪着周恒朝他踹了一脚。
“父王你不能什么都拿着我跟周恒比,他从小学医,有祖父照顾传授,我有啥?我身边只有霄伯,只是让我免遭毒手,能够活下来,再说这北山也好,回春堂也好,都有我的辛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