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跳下马车,带着张怀远越过水渠来到地头。
来福朝着刘仁礼点点头,不过没从大石头上下来,这里一马平川的田地,站在地上看不到什么,只有站得高才知道前面有什么问题。
此时张怀远已经张罗着几个人将秤摆好,旁边放了很多箩筐,这是准备一会儿用来过秤的,斗和称重一样不少,这样才知道准确的产量。
刘仁礼看看路边的水渠,这东西建成后非常适于灌溉,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来回过太麻烦,至于周恒建议做的那管道也不是容易事儿。
他朝着马车边上的机械衙役摆手,“都别站着了,去找木板将这里的水渠盖上,让驴车可以直接过来,毕竟堆得多了这边空地也放不下,还是要送到谷场去晾晒。”
那些人倒是没说啥,知道这个知州就喜欢搞这些实际的东西,总是想要替百姓找到出路。
如今整个通州地界,这些官员也都习惯了刘仁礼的做派,毕竟这人看着似乎没什么脾气,你要是出了冤假错案,或者对百姓不好,他能将你收拾到家里人都认不出。
为官就是上行下效,上面的人喜欢这些,他们也乐得省了银子,所以一个个快步跑过来,抱着木板将水渠盖上,一辆驴车先行过去,开始将过秤后的玉米装车。
那个负责过秤的老先生,没记录一笔,都高声诵读出来。
“算上这一筐,共计六石,装车的后面绕。”
张怀远笑着看向刘仁礼,他能感觉到刘仁礼很激动,拿起一根玉米,拨开外衣,看着金灿灿的种子,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大人,我们的产量似乎不小!”
刘仁礼用力点点头,“北山大棚的我们是比不了,不过这个数量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多,来福照料的好啊。”
石头上站着的来福,脸上没有什么轻松的表情。
他现在比来通州之前黑了很多,就现在的脸色,丢到煤堆里面不呲牙看不见人的标准,手指都弯曲了,皮肤粗糙的如同老树皮,带着大大小小的口子,看着似乎老了十岁。
“玉米对田地管理的要求不高,只要种下去及时浇一次水,产量还是可以的,我只是担心东庄那片金土豆,这个产量如若能和北山的时候大差不差,那这个就太厉害了,我们毕竟没怎么施肥管理就是浇浇水除除草,比种麦子好弄多了!”
刘仁礼点点头,“不过这个前期的水渠还是有些麻烦,看来今年入秋前,要早些开始建设水渠,如若全通州都普及了,即便明年再来一次春涝我也不怕了。”
来福笑了起来,他朝着刘仁礼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