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个月,就是指的你我同在山上的那半个月。”
霍溶僵硬地站了片刻才坐下来,自喉咙里找回声音:“你想起什么了?”
“不算全部想起来,但是我忽然有了很多印象。”长缨头攥着袖子,眉头皱紧,“我是在山道上被人围住的。
“我们对上了,他们有很多人,都很强干,我没有武器,打不过,受伤了,然后被他们押了回去。
“最先出来见我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人。”
像做梦一样,随着她眩晕时脑海里的痛感,那些画面当然突然就冒了出来。
深深浅浅的,不是特别清晰,但又能意识到它的确是她记忆的一部分!
因为就连回想到当时身上的伤,她都还能找到深切的痛感。
“那管家看到我,好像吃了一惊……”
霍溶没有接话,他完全没有防备她会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
“记得他的模样吗?能画出来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记得了。”长缨道,“很模糊。他们一个我都不认识。那蒙面人年纪比管家轻,我不认识他,他的声音我也不熟,他们都会武功这是肯定的。
“但他们好像都认识我。那人是管家带进来的,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问了我那个问题。”
霍溶静默了下:“还问了什么?”
“他没有再问我别的,但也曾提到过一个人,他们管他叫‘五爷’。”
长缨说到这里目光也有了疑惑:“他们对这位五爷似乎十分恭敬,哪怕那蒙面人显得格外倨傲,在提到五爷时也是透着小心的。他们似乎在说请示五爷如何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