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溶把玩着这根手指头,指甲干净整齐,指根手指莹白莹白的,触感微凉,像玉琢的。
他很快把手松了,面上又平静自如,仿佛做了件再光明正大不过的事。
长缨来不及翻脸,无语了很久。
面前这人眉梢眼角,话里语里全是笃定,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时时刻刻都会这样笃定,仿佛他的人生就是一张早就烂熟于心的棋局,无论怎么走,他都有信心走到最后胜利的那一步。
管速行至门下,看到屋里又连忙退出门槛,咳嗽起来。
霍溶道:“进来。”
管速进来:“沈家那边五爷回来了。紫缃在外头等少夫人。”
长缨站起来,少擎回来了?
……
沈家已经准备开饭,在长缨去往霍家这段时间里,少擎已经洗漱完,在房里擦头发。
长缨迈进门,问道:“有什么情况?”
少擎将头发随便一绾,说道:“不去不知道,杭州海患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我潜伏在杭州知府与在码头日夜查探,发现光是前来骚扰的贼船就有七八艘之多。
“另有零星倭寇也会时不时来闹腾两下,城里也被他们祸及了,但这种往往在卫所将士手下撑不了多久。
“顾家跟太子的痕迹也搜罗到一些,你看看。”
他拿出一卷纸塞给她。
长缨信手翻了两下,只见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罪名,便是有两桩问题大的,也缺乏足够的线索可在短期内抓到确凿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