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顺着这口子往下撕,他们想要跟漕运司争权争地盘,会更加艰难。
不过,如果真是钱韫的话,他又是否太高调了些?
徐澜在霍家坐的不久,吃了杯茶,简单说了几句公务就走了。
霍溶饭后在书房里看佟琪带回来的茶叶与丝绸。
“这钱韫因为是靠夫人发的家,却与程啸不同,此人颇为能屈能伸,对夫人柳氏百般迁就,听说府里不但没有侍妾,而且每每外出回府都皆要捎些小礼回去。
“柳氏爱绸缎首饰,钱韫又爱茶,属下便自城里找自家商号临时取来了这些。”
霍家商号遍布大江南北,不说处处城镇皆有,至少如湖州这样的地方是少不了的。
霍溶拿着看了几眼,说道:“今夜里可有人在船上?”
“有。”佟琪道:“先前天将擦黑,属下便已经派了两人潜入船上。”
霍溶点点头:“去准备准备,明儿去他船上看看。”
佟琪颌首将茶叶和丝绸抱了下去。
霍溶起身出了珠帘,看到正搁在桌上的枇杷,拿了两颗在手里瞧着,忽然问左右:“徐家还送了谁?”
护卫上来道:“方才瞧着往谭府李府都去了,还有人往巷子那头去,不知道是去苏家还是去沈家。”
霍溶想了下,勾起唇来:“徐夫人跟苏夫人结伴自金陵来的,徐家怎可能还送到苏家?”
护卫搔了搔头。
他把枇杷剥了,吃了半个:“去打听看看,还送了沈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