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她就越发攒住了一口气,伏低做小一阵子倒不要紧,怕的是她一辈子都要被苏馨容这样的人压在上头,想来想去,她就还是得想办法拿下霍溶。
接下来的时间就耐着性子低调做人。
入宴之前沈长缨又换了身衣裳入席,衣襟前的团花改成了盛放的莲花,又让满座闺秀惊艳了一把。
不仔细看其实还看不出来,因为式样颜色都相差不太多,只是绣出来的花很巧妙。
黄慧祺还道她花样多,可仔细看齐如绣她们都换了衣裳,式样其实差不多,只是在绣花上做了微调,知道这恐怕又是讲究的仕人家庭的作派了。
反观什么备用衣裳都没带的自己,又觉得被无形间被打了一巴掌。
再看看苏馨容,衣裳倒是备了,却色系式样跟本来的衣裳大相径庭,跟沈长缨她们那股子暗戳戳藏心思的心机比起来,简直就如同恨不得人人知道自己做了新衣裳,要等着诏告天下的小户女子似的。
整个席上压根也没有人针对她们,可她们自己就已经觉得窘迫起来。
别的闺秀倒也罢了,这沈长缨到底是怎么做到驾驭起来这些游刃有余,且又比起旁人来还要出色的呢?
这完全没有理由!
齐家宴开得早,宴散得也早。
回来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直到快进南风巷了黄慧祺才按捺不住地说道:“这个沈长缨心机也太深沉了,平素装得不拘小节,没想到还藏了一手!”
苏馨容何尝不是这么认为?
自从上回被沈长缨打脸,她知道她是有几分本事,但也没想到她应付起这样的场合来也如此从容!
这么看来她岂止留了一手?简直是让人摸不着深浅。
不过因为身边坐的人是黄慧祺,她也不能尽长了沈长缨的志气:“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