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你这样的小姐,徐家会怎么看苏家?澜哥哥又会怎么看我?”
苏家虽然世代行武,但祖上并没有出过什么名将。
苏家姐妹的祖父曾经伴过驾的事至今为他们家族津津乐道,也引以为荣。
苏家祖父卸甲归田之后,衣钵就传给了两个儿子,又数长子稍有出息,早早地在军中立下功绩,早几年又被提为了正四品明威将军。
而次子苏焕却一直碌碌无为,还是凭着兄长的情面才在南康卫谋了个差职,勉强升上了参将。
因此苏馨容虽是住在苏焕的宅子里,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苏焕夫妇在她面前都不敢有什么重话。
苏佩容在其母的教导下,在苏馨容面前,就更是习惯了迁就奉承。
眼下心里憋屈,却还不能发作。
苏馨容沿着帘栊急走了两转,停下来道:“她也是太张狂了点儿!”
苏佩容虽然没脑子,但是沈长缨岂非更可恶?别的不说,原先小时候徐澜虽然对她谈不上多么亲近,但至少也是亲和的,从未拂过她的面子。
可上次为了沈长缨,他居然还当众跟她争论起来,这如果不怪沈长缨,又怪谁呢?
素日徐澜就常在她面前说沈长缨如何机智,这次长兴的事让她得了便宜,眼下卫所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更是助长了她的风头。
若不挫挫锐她的锐气,日后她还不得上天?
“要不我再带人去隔壁说说?”苏佩容惴惴看着她面色。
“蠢。”苏馨容睨她,“除了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你还会干什么?”
苏佩容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