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嘴角又勾出抹轻哂,坐下道:“渐护卫是哪里人?为广威侯府办事,作派却不像来自燕京?”
杜渐将腿搭起来,半晌道:“徽州人。”
长缨回想了一下营里几个徽州将领的口音,心内暗许。他这口音虽然乡音不浓,但个别字眼听起来还是像的,应是不曾骗人。
又不由对他和傅家的事情好奇:“你跟傅家有什么渊源?”
虽然一度猜想过他是傅家豢养的武士,但事实上他并不像是会屈居人下的样子。
杜渐听到这里,执杯看了眼她。
长缨扬眉,示意他下文。
他晃了下杯里的茶,缓声道:“没有什么渊源,只不过三年前在通州,我与拙荆同时受困,是她拿着我手里这枚玉佩刮开泥土让我俩重见的天日。”
长缨怔住。
“尊夫人是傅家的小姐?”
杜渐瞄着她:“她姓沈。”
长缨又怔了一下:“这么巧?”
杜渐顿了下,道:“是很巧。”
长缨默然想了想,傅家并没有什么姓沈的亲戚,至少是没有能熟到可以赠与刻字玉佩的亲戚,甚至是京师都没有什么沈姓的名门与他们家交好,不知道这玉佩又何以到的他妻子手里?
想到他还提到他们夫妻受困,这里头指不定又还有什么内情,也不便再问。
于是岔了话,说道:“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说完拂拂裙摆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