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缴税归谁,历来都是这个规矩。
里正便又道,“正好,趁着大家都在,骆诚娘子又问了,我来说下县衙给咱们定的规矩吧。”
“快说吧,里正叔,我们都听着呢。”有人催促着。
里正说道,“租借村里水沟水塘的,都得缴税。一亩水塘一年一贯钱,两亩两贯,依次往上推。水沟河段的算法又不一样,水沟一里长一年是一贯钱。村前的紧水河,河面宽,租用的话,只计一岸的,一里长也是一年一贯钱,两里两贯,也是依次往上叠加。”
里正说完价格,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一年一贯钱呢,有些贵呀。捞的鱼虾,能卖上一贯钱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我不租,亏不起。”
“我也不想租。”
春丫问钟氏,“娘,咱们租吗?”
钟氏为难,她现在连房子都没法给儿女住,哪里租得起?
男人回家来,估计还得找她要钱。
“咱们先不租。”钟氏摇摇头,心里叹了一声。
春丫看她娘一眼,不说话了,娘一定是没钱呢。
只有两个人,说想租村里的哪个水塘养鱼。
但他们家里人马上说,“就算鱼养得起来了,可往哪儿卖呢?”
卖不出去,又成了大难题。
最后,没人想租水沟水塘。
里正接着说道,“哪家要租用的,到我这儿登记下,钱到,马上开始承租,租用之后,其他人家不得到租用之家的河段水沟水塘里打捞鱼虾养鸭,违者,得赔偿租户的损失。”
“那挑水吃呢?洗菜呢?”有村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