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月也适应了边疆生活。
医院里很忙,值班是常事,好在宿舍就在医院旁边,走路不过四五分钟。院里的同志大多来自五湖四海,出于共同的革命理想,聚集在这里。大家都是新鲜面孔,带着新思想新观念,没有封建礼教束缚,也没有那些陈旧习俗。
对江晓月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她跟同志们打成了一片,学了不少东西。
杨虹跟她说:“除了日常工作,还有一项任务就是下基层……每年春秋两季,都有医疗队下去,去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给战士们做体检,给当地居民送温暖……”
江晓月听着颇为感慨。
这些事儿很有意义,是在申城无法体会到的。如果不是思念着家乡和亲人,真有一种“扎根边疆”的想法。
远在申城的家人也思念着晓月。
她的离开,对一家人都产生了影响。
江采莲的心空了一大块。
晓月在家里还不觉得,这一走就少了好些。原以为晓月上大学已经适应了,可孩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弄得她晚上老是做梦。在她的印象里,边疆很冷,一到冬天就不能出门,到处都是雪,耳朵都能冻掉的。
夏春望就宽慰着。
“采莲,不用担心,娇娇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江采莲怎么不担心呢?孩子是她心头的一块肉,在她眼里娇娇永远是个小娃娃。
夏春望也担着心,却未表现出来,
他把部队上发的罐头、肉松都攒着,说要给晓月寄过去。
夏奕宁也一下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