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军很满意。
对他来说,只要圆圆脸回信就表明他俩有点意思。
他把信藏在挎包的夹层里,用针缝了两下,省得被人家发现了。可又一想,去了军校会发一整套行头,放在挎包里不安全。
可这信搁在哪里呢?钟建军抓耳挠腮。
最后,他找了一个塑料封皮的笔记本,把封皮揭开,把信藏在封皮夹层里,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钟建军搭乘火车赶往金陵城。
江晓月有点失落。
她和钟建军都迈出了一大步,可紧接着就是别离。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些抛在脑后,可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想关住可就难了。
江晓月的书也看不进去了,没事就把信掏出来,翻一翻。
厚厚的三页纸,密密麻麻的,就跟汇报工作似的,把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要说,钟建军的字不错,遒劲有力,很有风格,像练过书法?
江晓月胡乱猜测着。
她跟钟建军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从小到大都很熟悉,可彼此间又很陌生,这就增加了几分神秘感,不由自主地想去探究。
懵懵懂懂的情感,最惹人。
江晓月心潮起伏,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她监督着毛毛和苗苗学习,又摆出了老师的架势。包括豆豆在内,没人晓得她的变化,她把心思藏了起来,就连妈妈都没告诉。
一连兴奋了十多天,江晓月总算平静下来了。
这时候,学校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