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了裤链,在地上拉了一泡小便,然后如同一只狗一样,趴下来,舔着地面上的小便。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就像发了一场梦罢了,这个噩梦苏醒了的话,一切就会回复正常。只是,我不敢去望玻璃屋后面的青姜。
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丑,很难看,很恶心,就像一只丑陋的狗一模一样,趴在地上吃着食物。地上的这些液体很苦涩,很臭,在舌尖上的味蕾传递到神经,很反胃,有一种黄色的维生素b融化在水里的臭味。地板上很多细碎的砂砾,我每吃一口,就要往旁边地方吐一口,因为要把这些砂砾吐出来。
其实,我真的不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不堪,比起孤儿院的日子,这些其实算不上什么。只是,我难过的是当我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青姜在旁边看着,一清二楚地看着,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还有,我相信葵若兰,陈秋阳以及阮得风他们肯定也会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切。我因为在乎他们,所以我不想自己最丑的样子给他们看到。
人们应该都有这样子的感觉吧,这倒不是关乎尊严,关乎男人的荣誉问题,而是越是在乎你,反而越是不希望你看到我最丑最低落的样子。你所要看到的,应该是我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美好样子。
我吃着吃着,就难过地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其实我不想哭的,这又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想开一点的话,我就只不过是在吃饭罢了,吃一顿饭又可以救人,这很好的,不是么?
可是,眼泪就是如此不听使唤地流下来,一滴,两滴,每一滴都大如黄豆,滚烫,溅在地面上。我不敢去看青姜,无论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我相信她看到我这样都会很伤心,因为我是为了救她。
一个男人为了救她,能够被别人像狗一般践踏着,羞辱着。
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最终我终于把地面上的液体全部舔干净了,很干净,就像用湿漉漉的毛巾拭擦过之后一般,明亮,一尘不染。
我的双手和双脚已经发麻了,颤抖着站起来,对着摄像头说:“沙鲁,我完成了我的承诺,那么请你也履行你的承诺,将青姜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十三,我看你果然还是长不大,怎么天真到会相信一个恶徒的承诺?”
“你……”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是的,他说的没错,他是一个在操纵着我进行游戏的十恶不赦的歹徒,变态歹徒的话如何可以相信呢?我居然相信他真的会放了青姜,我看来真的是已经傻了疯掉了。
沙鲁说:“不过,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刚刚变现得真的挺好的,我也被你感动了。所以,我就破例给你开一个条件好了,原本这关的游戏,我是给你设置了10分钟的,由于你的英勇,所以你为自己争取多了20分钟,我给你30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能够通过这一关游戏,青姜自然是完好无缺的。”
“我不玩,我不玩,去尼玛的破游戏,我现在就撞墙自杀,我看你的游戏能否顺利进行下去。”
我尖叫着,对着墙壁拼命踢着,骂着。
沙鲁阴森森的声音从广播里传递过来,他嘿嘿地笑着,“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会自杀,因为你的弱点就是你太看重伙伴。你不可能会选择自杀来一走了之而抛下伙伴不理。何况,我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消息要告诉你的,就是,你的其他三个朋友,为了救你,也是在进行着各自的游戏。所以,如果你一死了之,他们所进行的全部游戏,就毫无意义了。自杀不自杀,随你了。他们为了救你,也进行着罪恶的游戏,背负着沉重的道德枷锁,你自己选择吧。”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参加游戏的只有我一个而已,为何现在却告知原来葵若兰,陈秋阳,以及阮得风他们三人也为了救其他人而不得不进行恐怖的游戏。
这个沙鲁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们都拥有高超的智商,他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