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情地给前面吊嗓子的姑娘们介绍:“这就是我家文曲星,你们都晓得的。”
刘小麦脸红了:“姐姐们好。”
那些姑娘们都十大几岁,青春少艾的,梳着乌溜溜的大辫子看着刘小麦笑。
她们旁边还站着一个白皙秀美的女人,长发松散地披在肩膀上。
“安姨好呀。”刘小麦轻快地唤道。
安文玉站在那里,刚刚和姑娘们一起唱歌的时候还好,一安静下来,她整个人就开始走神,目光恍惚茫然。
猛然被刘小麦叫到,她一个瑟缩,惊惶地抬眼看四周。
直到看见刘小麦,安文玉才稳了下来,“好、好。”
她想到什么,轻轻笑:“我知道你,你是小洲朋友。”
也不见得,刘小麦感觉她跟何在洲不是很熟呢。
倒是张秀红心里一个咯噔,她背地里也会可怜可怜何在洲,但是明面上,她并不想叫别人知道何在洲跟他们家关系还行。
毕竟何在洲身份在那里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翻旧账,到时候别再牵扯他们家哦。
生怕安文玉再说出什么话,张秀红把拽过来的凳子又推走,不许刘小麦坐在这里头。
“小麦,你去找你爸去,别在这里打扰到我,我事情不得了的多。”张秀红同志有点为大家舍小家内味了,“小豆小虎也在你爸那里,我这里不能被耽误事。”
“……行。”离开是离开,刘小麦到底忍不住问,“妈,怎么人家都站着,就你坐着打扇子呢?”
今天李主任是不在这里,她带着小干事们去松梗小学监考了。可是明天后天她肯定会来监督张秀红同志的。
就算李主任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这么多小姑娘盯着呢。刘小麦忧心忡忡,生怕一眨眼她妈又回去种田了。
然而她低估了她老娘的魅力,她刚问完这句话,就有小姑娘抢着帮张秀红解释:“小麦,你妈妈太累啦,她教我们吊嗓子教的口干舌燥腰酸背痛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秀红同志必须坐下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