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岳不群心思复杂不同,定逸师太是单纯的只想到了第一层,“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
天门道人则驻足旁观一声不吭。
唯有刘正风,面色一改之前的轻松豁达,隐隐有了一股悲愤之意,“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嵩山派弟子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
刘正风眼中精光一闪,“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一时间,场面上局势剑拔弩张。
刘正风一方硬要洗手,嵩山派弟子一方手持五岳盟主令牌,强行阻止,倒让前来的宾客看了个目不暇接。
只是此事乃五岳剑派内部的私事,众人吃瓜归吃瓜,可不敢有半句评论,以免被人听见,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局面僵持之际,大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隐隐有女眷的争吵声传来。
刘正风转头一看,发现刘府的家眷正被几个身着黄衫的嵩山派弟子押着向大厅外走来,其中有他的妻子、女儿、还有几个儿子也在其中。
这一看,直接让刘正风勃然大怒,“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对我家眷无礼?”
领头的一名黄衫弟子傲然的回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此言一出,大厅上群雄人人为之变色。
刘正风更是气的胸脯唿唿直喘,浑身上下发抖,看向那几名黄衫弟子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只是他并不清楚此番嵩山派为了阻止他金盆洗手,来了多少名弟子。
就在刘正风愣神的功夫,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喝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