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气恼,转头看他想要反驳,却被他吻上了唇。
引兰刚准备带人将水搬进去,就听内间又传来一阵声响,女子娇柔迷醉的嘤咛随着金钩轻轻的碰撞声传出来,让引兰立刻止了脚步。转身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几个丫头,挥了挥手:“将水热上吧,过会儿再送。”
……
长宁疲倦的偎在陆砚胸口,听着他还剧烈跳个不停的心跳,小手轻轻搭了上去,喃喃道:“三郎这里跳的好快。”
握住她的手,陆砚慢慢揉按着她手指的关节,应道:“阿桐此刻定是与我一样的。”
长宁轻抬眼皮看他一眼,复又闭眼:“才不是呢,我没有你的这么快。”
陆砚唇角含笑,环着她肩头的手慢慢下滑,点头道:“阿桐说的没错,确实与我不一样。”
被调戏了的长宁气恼的抬手捶了他一拳,却被他拉住手挣不脱。
陆砚早就知道长宁身上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好,除去那些只有他能感受到的,长宁的手也是极美,只是这些年常为自己做针线,食指指腹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轻茧。
揉着那处,陆砚心疼又感动,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道:“嫁与我这些年,阿桐真是太过辛苦了。”
长宁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半响后抿唇一笑:“你知我辛苦,所有辛苦便都不算辛苦了……再者三郎这话说给外人知晓定是要笑的,咱家虽不比皇室宗亲,但却也富足,使奴唤婢,我又能辛苦多少。”
“那不同。”陆砚声音认真:“你我成亲七载有余,我在外时间却多于半数,阿桐一人在家操持,各种辛苦便是下人们帮持,你也要劳心费神,又岂会不辛苦。”
这世上女人都如此,可难得的是她遇到了一个会体谅她,心疼她的男人。长宁将脸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心里也暖暖的,与陆砚贴的更紧,轻声道:“三郎常说你我夫妻,不必这般客气,可如今,你自己倒说起了客气话……你我都有孩儿了,便是辛苦我也甘之如饴。”
陆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半响后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虽未任何话语,可长宁依然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他重情的承诺。
手指被他揉按的很舒服,他的怀抱也让她踏实,长宁很快便昏昏欲睡,朦胧中好似听到陆砚说了句话,却又那般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梦。
第二日,转运司前后都忙了起来,前面衙署忙着交接、拜送,后面内宅则忙着整理收拾归京的东西。
余氏得知长宁要回京,便带着隋氏过来帮忙。
长宁正在列单子,听闻大伯母、大堂嫂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却被余氏嗔了一顿。虽说是教训,却显露出余氏对长宁的不舍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