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质也跟着将视线下移,摇头道:“没有,大约因为是第二胎了,这一个乖得很,既没吐,也没发热,御医也说,眼下胎相安稳,一切都好。”
“那我便放心了。”裴济将低垂的目光收回,却不自觉扫过她近在眼前的封软身躯,立刻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分别整整一个月,他已成了干柴,一点即燃。
丽质对他早已了解透彻,一抬头撞进他幽黯的眼眸中时,也不惊讶,只是脸颊上悄悄升腾起一阵绯色,看得他越发意动。
“已近四个月了……”他意味深长地低叹,双手已熟稔地扶住她的腰,上下摩挲起来。
丽质没推却,抬起身任他将衣带解开,后退两步坐到长案上,仰头含住他的喉结处,轻声嘱咐:“你当心些,别伤着孩子。”
“好。”裴济有些受不了,一手撑在长案边缘紧紧捏着,另一手握住她的肩不住游移,一面与她纠缠亲吻,一面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定要控制好自己,绝不能再让她意外怀胎。
……
接下来的两日,二人难得有空闲,过了一番相互依偎,只属于自己的日子。
祭拜定在二月初五,二人不愿劳动旁人,并未声张,只让祖宅中的人私下安排好。
为表尊敬,二人皆沐浴焚香,着装齐整,面容肃穆,抱着元朗准确地踩着时候到墓祠之中。
祭拜自有规矩。
二人先照着规矩一丝不苟地行完礼,才让旁人都退远些,单独抱着元朗留下。
裴济挺直脊背跪在蒲团上,双眼肃穆,望着眼前的“裴琰”二字,久久没有出声。
丽质静静跟在一旁,并未出声打扰他。他在外时,一向是少言寡语的,只有没旁人时,才会在她面前显出不一样的一面。如今,虽已让旁人都退下了,可面对亡父,在心中徘徊了整整一两年的话,也并非那么轻易就能吐出。
寂静中,裴济出神许久,才慢慢开口,唤了一声“父亲”。
只是这一声,他的眼眶便忽然红了,胸中积攒多时的情绪被激发,正四处寻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