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了别人,丽质自觉顺势靠在裴济怀里,仰头微眯着眼由他拿沾湿的巾帕替她擦了把脸。
这三年里,只要她累了,他便会默不作声地抱着她,替她穿衣梳洗,这似乎已成了一个不用言说的习惯。
只是稍擦了两把,裴济的动作便有些变了。
近来二人各自忙着手里的事,已有几日不曾亲近。
他手里的巾帕顺着她下巴的线条一点点下滑,脸颊也跟着凑过去,令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畔。
丽质身子颤了颤,微眯着的眼眸慢慢睁开,朦胧湿润的目光一下撞入他的心底。
巾帕被丢回架上,他低头吻她的眼,手掌也在她的衣领处滑动。
“三郎,我有些累了。”丽质闭着眼也不伸手推他,浑身软着,只懒懒地唤了一声。
裴济见状,明白她也有些动情,便将她整个人托起来,令她坐到自己的膝上,一面吻她,一面哑着嗓音道:“不怕,让我来,你不必动。”
丽质半撑着眼贴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领,算是默许了。
两人晚膳也顾不得先吃,便贴在一起亲吻,从坐榻一路进了内室,拨荔枝似的剥着衣物,一同倒在宽大的床榻上。
纱帐飞舞之间,衣物早已散落一地。
裴济令丽质仰卧着,覆身上去吻她。
正是动情之时,丽质忽然蹙眉,眼神涣散。
裴济一惊,只觉原本覆在她额角的香汗似乎也变成了冷汗,忙停下动作:“丽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他下意识先在心里回想她月事的时间,应当还有五六日才是。
丽质摇头,忍不住伸手抚着额头,道:“只是忽然有些晕眩,大约是这几日太累的缘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