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虽未明说,他却早已从她的言语间感觉到了。
顿了顿,他又状似无意地添了句:“我也不喜欢。”
丽质没应声,心里却涌起一阵不自在,也不知他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可这时的她,却忽然又觉得没法面对他时常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
犹豫一瞬,她岔开话题,将白日同李景烨说的话告诉他,随即轻叹道:“妙云这一来,反而让我能清净下来,只是可怜了那个扶桑来的僧人,遭此飞来横祸……”
裴济抿唇,道:“宣光在民间帮过许多百姓,又深得慧显大师的青睐,想来到时念着他生前的情况,应当能厚葬。”
他犹豫一瞬,斟酌道:“以公主的性子,恐怕也会求太后下令,让宣光的身后事体面些。”
因从前与舞阳公主复杂的关系,他总是小心地避免主动提到与公主有关的事,以免让她以为自己对公主有所不同。
丽质倒未在意这样的细枝末节,只点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裴济抱着她片刻,已觉得浑身发热,浪涛一阵接着一阵,终于忍不住又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吻去。
丽质浑身发软,瘫在他怀里,直到身上的衣裙已经松散,半敞不敞时,却忽然玩笑似的抚着他满是欲念的面庞,委屈道:“三郎,你昨夜弄疼我了,还没好呢。”
裴济眼眶已经泛起红血丝,闻言艰难地抬起头,对上她水盈盈的眼神,喘着气问:“哪儿疼?我帮你揉一揉。”
说着,握着她腰肢的手便用力按揉起来。
温暖舒适的力道从腰间传来,令她忍不住主动趴到榻上,任他动作。
他还是一贯的克制,尽管浑身已绷紧如铁,可只要她没答应,他便一直耐心地等着。
丽质等了半晌,没见他有动静,终于也有些忍不住,闷声道:“我现在又不疼了……”
话音落下,裴济一声不吭,直接将她抗到肩上,往内室的床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