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理会林之灵，林之筱转头看向林父的背影。已经死去的林太太被按照传统埋在了林家的祖坟里。按照管理来讲，姨太太们死了其实也能在林家祖坟的边缘、不太好的位置有个墓碑。
尤其是生了儿子的姨太太。
但林之筱并不想让三姨太打扰林太太的安宁。
“……我会让人在城郊给她单独立个碑。”林庆石的声音有些疲倦。“她不会进林家的坟地。”
“不，父亲你不能，你不能……”被架着往房间里送的林之灵哀哭声已经变得微弱。“你们不能……”
不过这时候没人理会林之灵。
“那还有祖母呢？”
三姨太不过是个拿刀的，幕后策划是林老太太。即使现在三姨太死了，林老太太也别想脱罪。
林庆石定定看了林之筱好一会儿。
“你祖母，年纪大了……”
“祖母年纪大了老糊涂，还总犯疯病。再留在老宅里居住对大伯一家的安全不好不说，对祖母的病也没有帮助。”
站在妹妹身边，林禹缓声道。“我听陆少帅说就在这龙城附近有一所专门收治病人的疗养院？与其让祖母住在家里保守病痛折磨，不如就让祖母去疗养院接受治疗吧。”
林庆石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收治病人的疗养院，说起来似乎很好听。但那其实就是一所让病人在里面自生自灭的疯人院。
“一定要这样吗？”长叹一声，林庆石不忍得闭了闭双眼。
“父亲说呢？”林老太太年纪大了，就算给林太太偿命，又哪里比得上活着接受折磨与煎熬来得更痛苦。三姨太可以一头碰死，那是因为三姨太身份低、还要担心一双儿女的前程。但林老太太可不会因为事情败露就会自裁的人。
不管什么世界，都会有诸如林老太太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你祖母过寿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摇摇头，林庆石喃喃低语，却并没有阻止兄妹俩的意思。“这几日收拾收拾，我让人送你祖母去疗养院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