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喉咙发干，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不断。
“许辰！”
突然。
凌寒雪低垂着头出声，全身弥漫着浓浓的凶戾。
“你说……”
许辰缓缓扭过头开口，整个人肌肉绷紧到极致，似乎知道接下来凌寒雪要说什么。
“天净水，我不要了！”
凌寒雪咬着牙抬头，露出一张狰狞的笑脸。
“我忍受不下去了，我看不下去了，我要让这一切都结束，我要帮她们！”
停顿了一瞬，他继续补充道：“我知道，我对付不了外面的人，哪怕一个小小的仙兵，甚至随便一个被炼制出来的鬼人，我都杀不了！但是……这一切的源头并不是这些人，而是那个苍少君，苍少君只不过化玄境界，我，能杀他！”
“只要杀了苍少君，这一切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凌寒雪看着许辰，眼瞳不再颤抖，而是坚毅到冰冷，那种决心，似乎天塌地陷都不能令其动摇。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许辰抱歉，我要辜负你带我上仙界续命的好意了，但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再无动于衷，我一个人的命死不足惜，可这里这么多人，还有继续放任下去的更多的人命，她们，都要被残害！所以，我宁愿不要我这一条命……也要结束这一切！”
一句话他说的沙哑低沉如同在嘶吼。
听他这样说完。
本来无法抑制杀机的许辰，神色忽然平静了许多，他认真的看着凌寒雪，片刻后，咧嘴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