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深深的望了眼苗从殊,随后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回宫。”
苗从殊:“不了。回宫这种事情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自宫。”朱雀再尊贵他也是只鸟,杀鸟太残忍。
“为什么不去?”郁浮黎盯着苗从殊,说:“既然人家诚心邀请,那就走一趟。”
苗从殊心想老郁这反应不太对,他以前遇到类似情况不都直接提刀杀上去的吗?怎么感觉现在心境平缓,不恼不怒没甚情绪?
连续几个月的神魂交融令苗从殊在郁浮黎情绪波动比较剧烈的时候也能同步感受,但此刻他发现郁浮黎的内心很平静,空茫茫一片仿佛是站在偌大的、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
静谧得过于诡异、缥缈,他觉得不太对劲。
朱雀王:“我只邀请苗苗。”
郁浮黎轻描淡写:“再喊他一声苗苗,我拗断你的鸟脖子。”
话音刚落,朱雀王的识海便受到攻击,元神在刹那间好似被拖曳出去,看见遍地残骸和无尽黑暗的夜空里、那只巨大的血红色眼球。
他身形不稳,差点从白玉舟边沿掉落下去,抬头看向郁浮黎,眼中流露一丝惊骇。识海和元神都受到强烈的攻击,但外表看来毫发无伤,突然侧倒只让旁人以为他身体不适。
侍从担忧:“王――”
朱雀王摆手:“无事,退下。苗……”识海和元神紧绷,像是被猛兽咬住喉咙的悚然感再度降临。他顿了顿,冲苗从殊说:“如果你愿意让他跟着回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便一起!”
苗从殊牢牢握住郁浮黎的手掌,满脸真诚:“他在哪,我在哪。”夫唱夫随没办法,就是这么相爱!
朱雀王眨了眨眼睛,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难过,欲言又止、落寞不已。
他起身,偏过脸沉声说道:“车銮继续走,调出一个小队随我回宫。”
侍从没有意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