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们这些亲儿子和亲传弟子都没人记得,更何况一个记名弟子。
路铭心将令牌重新收了回去,轻哼了声:“没人记得也没什么,反正我们绝不做逃兵。”
云风轻叹了声,微微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仍旧微笑着跟在他们三个人身后。
这一日倒也还安分,既然无人争抢,他们索性顺着大道走,但凡有妖兽扑上来找死,都是一通打挖了内丹一分。
少年人没有成年人那些利益盘算,容易在共同患难中建立友谊,试炼大会之前他们还都彼此不相识,三日过去,却已俨然是生死之交。
连燕夕鹤这样看上去心机深沉的,也颇跟他们交心,一路上说了无数他们家的破事出来。
什么他娘跟姨娘天天争风吃醋,根本不关心他们两兄弟;什么他爹好似暗恋着哪位高高在上的仙子,整日里就知道练功什么也不管;什么他修炼都没人指点,要不是他哥还管他,他早就练功走火入魔死掉了云云。
说到后来,路铭心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想堵住他那张嘴。
卫禀倒是很理解他,搂着他肩膀,一面减轻自己走路的麻烦,一面也倒了许多他师尊只看重他师兄,不看重他,连剑法都懒得亲自教他,就叫他师兄教之类的苦水。
眼看这两个难兄难弟就差抱在一起痛哭,路铭心懒得理他们,落后了一些跟云风一起走。
兴许是看前面那两位吐苦水吐得太开心,云风轻叹了声,主动问她:“路师妹,你心中对自己师尊也有许多看法?”
路铭心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师尊待我还是好的……”
她说着又说:“我还小的时候,师尊每日都抱着我,我练剑磨破点皮,他都紧张得很。”
她边说,还边露出很鸡贼的笑容:“我跟你说,我师尊心疼我时就会皱眉,看起来像生气了一般,其实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