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鹤爵堵的哑口无言,像把刀子一样刺在他的心口,鹤爵心疼又后悔,咬着牙说:“宝宝,我不会了,刚才真的是我睡糊涂了,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叶雪理瞧着他好像认真悔过的模样,本来就生着病的面容也有些颓色,漆沉的眼睛亮着光点,像只耷拉着耳朵求原谅的大狗狗。
叶雪理心里竟一时不忍,紧紧握着拳头,手心被车钥匙上冰凉的金属挂件膈得生疼,他又立刻回神,仓惶的转过脸,不敢再看男人的那双眼睛。
“你别再跟我说话了,也别跟着我,我现在就要出去。”
说罢往前走了两步,又猛然回头,被抓个正着的男人尴尬的刹住脚步。
“宝宝……”
叶雪理伸手指着他:“不要跟着我!不然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鹤爵,我是认真的!”
小家伙瞪着幼圆的眼睛,像只炸了毛的雪白猫咪,鹤爵心疼,又实在拿他没办法,怕把他逼急了真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只好妥协点头。
“我不跟着你,宝贝,天已经黑了,还下着雪,开车不安全,我让人带你出去,你好好透透气,玩够了就回家好不好。”
叶雪理实在受不了,忍无可忍的大声说:“这还叫什么离家出走啊,鹤爵,我再说一遍,我是离家出走!我要一个人出去,你不能跟着,也不能让别人跟着,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听懂了。”鹤爵压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看着他激动成这样,一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叶雪理胸膛起伏着,知道这已经是男人最后的退让,便也懒得再跟他多做纠缠,握着车钥匙推门快步走出去。
外头的风雪已经小了很多,只是温度很低,即使是很细小的雪花扑在脸上也是刺骨的冰冷。
叶雪理却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人立在寒风中,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许多,甚至还自虐般拉开毛衣领口,细碎的雪花裹着寒风卷进他胸口里,好冷啊。
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打颤发抖,是冷的,也是兴奋的。
如果是平常,男人肯定在他有想要拉开衣领的动作时,就已经捉住他的手将他按到怀里,说不定还会冷脸呵斥他胡闹。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拉领口也好,吹冷风也好,全都凭着他自己的意愿来,原来享受自由的感觉这么令人舒爽,怎么办,他可能会上瘾的。
庭院里有佣人会定时清理打扫,所以路面上不可能会有积雪,叶雪理去车库开了车出来,透过后视镜看到立在门口台阶上的身影。
那么挺拔伟岸的人,此刻竟也显得有些萧条,头顶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一条,孤单影只的落寞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酸。
叶雪理心软,自然也会觉得他这样有些可怜,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下午做得过分的事,说得那些难听的话,他的心就一下硬了起来,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