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当然知道他这么说是在闹别扭,尽量用温和话语给他们俩周旋:“哪有什么网瘾,现在年轻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别说他们了,像吴妈我这个年纪,不忙时候也是低头族,手机刷个不停呢。”
鹤爵吸一下鼻子,觉得头有点沉,听到她说“年轻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冷冷哼一声。
眼瞅着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吴妈不敢再多呆下去了,端着她参汤匆匆走开。
鹤爵仰着头,后脑靠在沙发扶手上,轻吐一口气。
八百年没感过冒了,除了工作太忙吃饭不规律,或是应酬时空腹喝太多酒会胃疼,他早就忘了生病是什么感受。
一个小小感冒而已,竟然会这么难熬。
再想到楼上不让他省心小家伙,只觉得头好像更疼了,刚擦过鼻涕又要往下流,他心烦,干脆抽一张纸巾,卷成细卷,直接塞鼻孔里。
抱起手臂闭上眼睛,头疼要死,管他妈,睡一觉再说。
鼻子不透气,睡着了也不消停,朦胧间只觉得脸颊上痒痒,像是被细软头发丝在搔动,他以为是叶雪理闹够了来跟他示软,还在梦里便轻轻弯起唇角,伸手要把人往怀里搂:“宝宝……”
“哇,哇哇哇!救命啊,哥救我!鹤大哥要非礼我!”
人是抱到了,耳边却叽哩哇啦叫了起来,吵得人脑仁子疼,鹤爵不得不睁开眼睛,不耐烦朝怀里看去。
一颗亚麻棕脑袋被他按在胸前,此刻正仰着脸,非常近距离盯着他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趴在上面先反应过来,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哟,鹤大哥。”
鹤爵瞬间清醒了,松开手:“怎么是你。”
程默从他身上爬起来,笑嘻嘻,心跳得还有些快,真不怪他不经撩,他鹤大哥男人味太足,虽然还睡着,荷尔蒙却一点都不少,刚才被他那么强势一抱,还怪让人心动。
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程默故作娇羞:“讨厌啦,刚才还叫人家宝宝,臭男人,变脸真快。”
鹤爵要不是身体难受,他能一拳撂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还抱了他,心情瞬间就更加不好了,抬头看向后面看热闹程景:“伯父伯母出国在外,你就是这么教你弟弟,教出来一个小流氓?”
程景跟程默一样脸皮厚,只把这话当夸奖听,耸耸肩笑着:“没办法,孩子放养,没大没小惯了,童言无忌,见怪,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