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叶雪理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无意识的,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释放,他不懂,也不知道正在经历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所以自己不能,更不应该在他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对他做出什么,应该慢慢来,一点点的教会他,让他明白,让他长大。
这些道理他分明如此的清晰,并且在此之前也已经磨灭.欲.望理智了数回,可这一次,鹤爵却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他放不下怀里这个身体,不能对他迷.乱渴.望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听到了自己理智轰然倒塌的声音,他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
叶雪理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进行怎样残酷的天人斗争,他只知道自己很想要一样东西,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他浑身烫得厉害,疼得厉害,只想让鹤爵赶快告诉他那个答案。
“老公……”
叶雪理的声音在发抖,他钻进鹤爵怀里,手臂软软的挂在他脖子上,艳色柔软的嘴唇轻轻开合。
“老公,你要咬我的嘴巴吗?”
鹤爵觉得他完了。
他快要炸了。
他没了理智,发了狠一样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咚咚”。
敲门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比暴雨天气的惊雷还要能震慑人的心智。
鹤爵恍然醒神,被染得猩红的双眼瞳孔涣散,又慢慢聚回眸光。
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叶雪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像泼开晕染的浓墨,衣衫凌乱着,胸前的纽扣被扯掉了两颗,此刻也不知道崩去了哪里,扣眼那里只留下一小截白色的线头。
他似乎很害怕,瘦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睛里噙着水光,可两只手却一直固执的紧抓着鹤爵的衣角。
像是将要溺死之人至死也不愿意放开的那块浮木。
鹤爵面色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的牙关牵动着面部的肌肉。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是吴妈,隔着厚重的门,只能依稀听到她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