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舜和还在心中细细想着颜夕此话是否有什么陷阱,柳锦谢在一旁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头脑发昏。
昨日禁卫军来府中捉人,将他们一家打入天牢。他在这天牢之中吓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尤其是他半夜寒食散的瘾突然上来,险些将他折磨得疯了。
柳锦谢痛哭流涕地握住他爹爹的手臂:“爹爹,您救我这一次吧。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呀!”
柳老太太只犹豫了片刻,便对着柳舜和说道:“儿啊,二郎他还小。日后还要为我们柳府开枝散叶,娘要知道这事是对不起你,可是,可是二郎他毕竟是你唯一的男丁呀。”
柳舜和手中紧紧握着那账簿,颓然地跪倒在地上。
他颤抖着花白的胡子,半晌之后,才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句:“此事是老夫之过,与锦谢无任何关系。请太后娘娘责罚我一人。”
柳舜和一向硬气,从不轻易折腰。如今他低头认错,柳舜和还以为自己会被颜夕狠狠奚落一番。
可是却听那座上的女子只轻描淡写地说:
“叔伯,你是儒学大家,本宫一个妇人,又怎会责罚于你?如此倒是显得本宫不识好歹了。既然如此,罚银三千,你们便回府去吧。”
柳老太太十分吃惊地出生问:“你,你竟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
她可还记得上次颜夕是如何不依不饶地把她们打出去地。那三个巴掌让她掉了后槽牙,现在还记忆尤深。
今日竟怎么如此轻松就揭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做他想,便赶紧灰溜溜地同柳氏家眷一起离宫。
等到众人退下,萧靖宣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状若亲昵地捏了捏颜夕秀气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