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什么好在意的。世人心性如此。”
世人本来就容易偏听偏信,又太过容易遗忘。
现在在他们眼里,慕容家守卫了司马朝百余年的功绩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是没有他们,能吃饱能平安,这些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捅向慕容祁。
“是谁在这里妄议朝政?”
突然有一人缓步上楼,沉声而问。
“怎么来了个多事的乡巴佬?”坐席间一人刚刚说完,抬头一看,就吓得赶紧跪地磕头。
“丞,丞相大人,草民等不是有意的!”
萧泓禹一手背在身后,看着那四人,一拂袖,说:“滚!”
“是,是。”
那几人皆偃旗息鼓,纷纷悄悄地离开了。
萧泓禹一边朝着那处厢房走去,一边想起些原来的事情。
京城子弟大都沾染了些以外物论人,以表面断事的习惯。当年小夕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他出头,他才能备受鼓舞,从此一展宏图。
而今他已然位极人臣,可是佳人却似已渐行渐远。
萧泓禹叩开厢房的门,再一次见到眼前日思夜想的佳人,竟恍如隔世。
“你找我来此,是因为最近秦莹莹的事情吗?”萧泓禹落座,给自己缓缓斟了壶茶。
不待颜夕回答,他又继续说:“这个人,说来也奇怪。我那次奏折上报大旱的事情,可是到了皇帝手中,却成了另外的事情。”
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被皇帝告知户部,直到旱灾如此严重,他才发现户部根本没做任何准备。
惊奇之下,他让宫中的眼线将奏折翻出来。结果发现,皇帝是批阅了的,可是他自己写的内容,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