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毛永生吃了一惊,他除了不想扯上自己之外,最大的愿望,就是不想看到结果如陆羽最初说的那样——毛永新为了家产而设计的一切。刚刚听到排除平大夫作弊,才稍微的安心了一下,现在心又悬了起来。
孙佺的表情则自然许多,因为他留意到了陆羽刚才说的“暂时”两个字。
陆羽能够明白他心里的感受,微微有点歉意的一颔首,然后把自己的最新进展说了出来:“前日孙老爷转述的时候,说到了一个时间问题。说令弟从离开到现在回来,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陶氏怀孕才两个月,而他在离开前的两个月,就没有和陶氏同房,都是留宿在二房那边。是这样的吧?这是令弟说的吧?”
毛永生神色一黯,“没错,也正因为这个,舍弟抑郁苦闷。现在才几个月,大夫把脉也说不准具体日子,一般是要根据大夫的话,自己根据实际行房日子,才能推算到比较准确的受孕日子,我和孙兄都是为人父多年,这都是有过经验的,不过以平大夫的水平,不会号错、也不至于偏差太大”
陆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替他把话说完:“最多偏差一个月,而现在按照令弟的说法,已经相差三个月,而且身孕到五个多月,已经很明显,你们都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
“不错。”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把重点转移到了飘云身上,但在排除了飘云之后,我就开始重新思索了几遍,我在想我有什么地方疏漏。后来有又想到了平大夫身上,如你所说,平大夫不会作假,但在怀孕初期,也不能对日期十拿九稳。
所以,我就想,如果一个女人怀孕三个月,平大夫会怎么表达,是不是会说她正好怀孕三个月?还是会说大概三个月左右,二到四个月间呢?”
听到陆羽的话,两个人都明白他的假设,孙佺叹道:“应该是后者。”
毛永生则说:“以平大夫的水平,他最多是说三个月左右,不至于二到四个月。”
“那如果这时候开安胎药呢?”陆羽又追问了一句,“告诉怀孕多久,是以月做单位,多一个月、少一个月,孕妇家人都会用心照顾。但安胎药的成分,则不敢随便吧?大夫一定会是按照自己推算的最准确时间开安胎药。他觉得是三个多月的时候,绝对不会开二个多月、或四个多月的药吧?”
“自然,也只有这样最安全。”孙佺和毛永生都同意这话。
毛永生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陆状师,你这是何意?陶氏据称愿意堕胎,舍弟在没有弄清楚前没有同意,现在又怀疑是总之我们家没有让平大夫开安胎药。”
“毛老爷别急,我没有从贵府调查到安胎药。贵府确实没有让平大夫开过安胎药,不过,我昨天以贵府的名义让平大夫开了安胎药”
“你”毛永生有点不悦,这到底是家丑,少一个人知道就隐秘一分,但想想还是自己让陆羽调查的,而且平大夫也是发现陶氏怀孕的人,找他也不算泄露。“不知道陆状师这是何意?”
“前面我已经讲了原因,平大夫说的或许是三个月,二到四个月,在想到这个可能之后,我就做了一个测试。我找了一个人,假称是贵府的丫鬟,是来请平大夫为陶氏开安胎药的。等拿到药方和抓的药物之后,我马上带着来到了另外一个著名的医馆,让另外一个德高望重的名医查看,我没有说这是平大夫开的药,只是说一位略懂医术的亲戚开的药,怕不放心,所以让这位大夫检查了一下。
从药的种类、分量,对比了药方和药物,确定这是给三个多月的孕妇开的安胎药。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把毛家的事情泄露出去,但已经从平大夫的嘴里打听到了实际情况。”
这是陆羽昨天接到蕊香之后去做的事情,让侯七再把他们拉到了平实医馆附近,但他自己没有再去,而是让没有露面过的蕊香假扮是毛家的丫鬟去开药。然后又马上让侯七找一个有名的医馆拉去,另外花银子请大夫验证。
“另外找大夫验证是我付的现钱,但平大夫那里,本来是说记在贵府的账上,不过我怕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当时要求的是直接付账,让掌柜的不要计入贵府的账目上。毛老爷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