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问:“回来了?”
“是,”那人说,再三感谢,“表现非常好......多谢阚先生同意把它借给剧组。要不是它,拍摄也不会结束的这么顺利。”
司景这才知道,为什么二黑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踪影。有剧组需要宠物出镜,可偏偏选中的那只又病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更合适的。恰巧导演和阚泽有过合作,便让二黑过去救了个场,当了个配角。
二黑在剧组里待了几个月,俨然还没有自己已经成为了明星的认知,兴奋地在屋子里来回直蹿,一副要拆家的架势。它吐着红红的舌头先围着阚泽的裤腿转了两圈,上来就表演了两次直立行走。
黑背的腿又长又有力,人立而起时,都够到阚泽的胸膛了。
司景看着,稍微有点羡慕。他悄悄把自己的后腿也踮起来,试着立了立——
他又重新放下来了。
别说是胸膛了,还没桌子高。
平常以原形开门时,司景基本上都得跳一跳。说起来就让猫中一霸浑身不爽。
“好了好了,别激动,”阚泽拍拍它,“回家了,先进来。”
二黑从玄关处撒腿跑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正在啃鱼的短腿猫。
它这会儿正是难得回来的激动期,看谁都亲切,连看猫都像是见着了家人,立马哒哒哒迈动四条强健有力的腿跑过来。司景瞪着他,含着嘴里的鱼叫了声。
蠢狗!
离我远点!
德国黑背听不懂,呼哧呼哧直喘热气,带着狗味儿的呼吸喷洒了司景一身。还没等司景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条狗舌头舔了毛脑袋,舔得脑壳都湿漉漉的,顶头的几根毛黏成了一缕,高高翘了起来。
司景被猝不及防凑近的脑袋吓了一跳,猛地出声,“喵——咳,咳咳!”
一根没有来得及嚼碎的刺扎进了嘴里,卡的他炸了毛,连声咳咳。二黑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舔完之后就兴高采烈立在一边,狗眼里充满久别重逢的喜悦。
司景......司景一点都喜不起来。
他咳得眼泪都快出来,让送了那人出门的阚泽回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几步跨上前,掰开了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