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道,“你就说你不知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
“你以为陆行是傻白甜吗?说什么他都会信?”裴斯年从头至尾一直都是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的不耐。
哪怕是放狠话,也是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于英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昏睡的宋尖尖,一想到她之前给自己的那—脚,突然感觉被踢到的地方又疼了…
“你管他信不信,反正要交代不是已经可以交代了吗?”
“恐怕不行。”裴斯年轻笑,“这个人你必须留下。”
于英眼中充满了怀疑,目光凌厉地在裴斯年脸上打量了许久,“你什么时候和宋尖尖关系这么好了?”
“这与关系好不好并无关联,她是北越的客人,我是北越的老板,若她在这里有丝毫的损伤,我如何向别人交代?”
于英还是不想正面和他起冲突,裴斯年,这个人比陆行还要麻烦,陆行虽然做事雷厉风行,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底线。
裴斯年这个人本就生在泥潭里,这些年所做之事,干净的有,不干净的也有。
况且,他大学上的是军校,此后更是在特种部队服役足足一年,正是因为他有如此经历,所以他才会在裴家那样复杂的环境里,脱颖而出。
狠得下心,又有绝对手腕,这样的人,远比陆行更险。
于英一对上裴斯年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幽深诡滴的眼神,便忍不住的小腿肚子打颤。
他强忍着心中的退却之意,继续镇定自若道,“交代?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宋尖尖我必须要带走!”
裴斯年雅致的面容在地下车库黯淡的灯光下,竟显得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深沉可怕。
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一句话回答给你,我是不会让你把人给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