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慧能见到的又是陌生的东西。
明亮的灯笼在墙上闪了很久，他才想起，这是庙里的小和尚昨天刚换的符灯。
这种符灯可以随着阳光主动调节亮度，保持房间的常亮。
但慧能还是更喜欢烛火。
这个世界已经习惯了变化，习惯了新的事物。
但慧能却时常会产生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身处一个不停变化的世界，却总是觉得这个世界原本不该这样。
一层不变，才是三界该有的姿态。
千万年来，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为何我有这般感觉？”
慧能在现实和感觉的冲突中感到疑惑。
“方丈。”
这时候，一个小和尚推门走了进来：“长史李大人来了。”
“让他稍微等一下。”
慧能了一声，便起身洗漱起来。
那长史李大人，曾是相府诸吏之长，职无不揽。
五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中，他站对了队，一度受到万灵国重用，然而毕竟本事平庸，二十年前就被激烈的竞争淘汰出去，性子变得牢骚起来。
这是个麻烦的客人，但还是得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