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之余,赶忙踏进了屋里,将房门轻掩,悄悄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楚兰枝气不过地拢紧了身上的中衣,冲他说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再过来找我,不然你休想踏进我的房门半步。“
说完,她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卫殊站在回廊里,往四周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人,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面前的那扇红漆木门再次打开,他一心以为他家娘子回心转意了,结果她甩手就将他的外裳扔了出来,再次当着他的面,狠狠地将房门摔上。
卫殊从地上捡起那件玄青色的衣裳,抖去灰尘,默默地站在清朗的晨辉里,甩手将外裳穿上。
他朝外走出去没几步,又折返回来,迟疑半晌,抬手敲响了那扇房门。
“娘子,回头我让人把避子汤给你端过来,你记得喝。“
屋里传来床上翻身的窸窣声,卫殊就知道她不待见他,定是背对了门口,一想到把人惹毛了,他反倒乐了一声,大步地离开了府邸。
隔壁厢房里,双宝还在床上贪睡着。
乳娘凑到门背,跟着许宁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压低着嗓音,不确定地说着,“大人刚刚是不是笑了一声?“
“我听着也像是笑声,“许宁甚是不解,”大人都被夫人轰出闺房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乳娘头头是道地说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人被治得服服帖帖的,这辈子都被夫人吃死了去。”
“那依你看,”许宁看着乳娘,“今晚大人还会不会来夫人屋里?“
依夫人的性子,她定然不会让大人进屋,不过乳娘念及大人那缠人的本事,断然道:“会。”
一语中的。
卫殊出门办事,没赶在饭点前回到楚府,进门时已夜色深浓。
他问了许宁,知晓他家娘子在内室沐浴,便抬脚进入厢房,逗弄起坐在蒲席上的双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