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在清水盆里净了手,用毛巾擦干了水渍,站起来居高地审视着她,“娘子说的是从了太子一事?”
她慌忙摇着头,“不从。”
他轻挑地笑问道,“那是太子对你有着第一眼的欢喜,要你后半生这事?”
她轻轻地扯着他的广袖,“哪可能的事。”
他不依不挠,“还是娘子打算承欢到太子身下这事?”
她急红了眼,“那都是气话,当不得真。”
卫殊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也就只有醉酒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地好欺负,“娘子这么敷衍,也想消解我的心头之恨?”
楚兰枝醉意微醺地看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卫殊的眼神浓郁暗沉,嗓子都能撩出火来,“就这样?”
楚兰枝目光清凌地看着他,屏气片刻后,拽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一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酣畅,似真似幻,醒来后依偎在一个热实的怀里,才知晓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虚幻。
窗棱外透进清明的光,地上散着凌乱的碎步衣衫,楚兰枝晕乎乎地仰着头,看着枕上的卫殊道:“郎君,你不去上朝?”
他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着:“休沐。”
“昨夜我喝了桃花酿,郎君也饮酒了?”
卫殊没吭声。
“没喝酒你还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