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心凉了半截,“属下这就去查探。”
楚兰枝坐在马车里,听着蔺乙在车窗外禀报:“夫人,大风忽起,看这天色像似要下雨,要不要择日再启程?”
她挑帘看一眼天上的厚密云层,被疾风吹涌着向边塞移去,马车去往的是中原,和这风向恰好相反,“只要我们走得快,这雨就淋不到身上,出发。”
楚兰枝落下车帘,余光里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大帐外,她探一眼过去,就见卫殊隔空看了过来,那双眼里深默成哀,她放下车帘,隔断了外面的风雨。
年年和钱清玄驾着马车往外走,路明山追了过来,把布袋里的煎鱼仔塞到了他们怀里,“刚炸出来的,给你们路上当零嘴吃。”
年年朝他喊道:“记得到吴淞湖上凿冰洞,多捕多得,不许偷懒,在山里多挖几个冰窖,原先那几个冰窖都塞满了。”
钱清玄朝他挥手,“捞上来的河鱼,分批次地拿到集市上卖,多换些米面回来。”
路明山追着马车跑,边跑边挥手,“照顾好夫人,伙房的事不用操心,等回了临安,我再去寻你们。”
马车在风沙里艰难前行。
路上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风一吹就刮过去了,好在越往前走光线越明朗,终是风停雨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北境。
徐希中途跑到楚兰枝的马车上,打帘钻进车厢,一开口就问了她,“楚娘子,你和卫将军置什么气?”
楚兰枝:“我没和他置气。”
徐希盘腿坐在软榻上,定定地看着她说,“苏世卿都和我说了,要不是他求着我来劝你,我才不会管这个事。”
楚兰枝靠着身后的车板,跟着马车一起晃悠,“卫郎有了心结,我解不了,他不谅解我,这日子没法过下去。”
徐希听得眉心微皱,“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兰枝没办法和她细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看着徐希,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我的体质为何会这般寒凉?”
徐希只对卫殊坦言过这件事,未曾对她提过只言片语,“楚娘子,我从未见过谁的体质像你这般寒凉,一开始还以为你中了春毒,阴阳调和后,你的寒气可以逼出来,可是后来我查遍了古籍医书,未曾发现任何相关的记载。”